“开门儿开门儿。”
听这敲门的动静,就像是土匪恶霸。
一般人敲门都懂得规矩,轻轻敲三声,没有人应,就再敲三声。只有报丧的才这么乱拍门呢。
“谁啊?”乔大娘擦擦眼泪。
“我!”声音像是二琴。
乔大娘打开门,看到二琴带了一堆人来。
“二琴姐,这是干嘛呀?”
“干嘛?懂不懂规矩你们?大后天就是河神大喜的日子,今天尊师都祈过福了,你们家就得把嫁妆连同新娘子一块送到河神庙去,这都快半个时辰了,尊师整整等了你们半个时辰。”
“抱歉,抱歉。”乔大娘点头哈腰赔不是。
“我们家第一次被选中,不懂规矩,我这就送我女儿荷花过去。”
乔大娘一边召唤禾皛秐,一边指挥家里老头子去镇上成衣店拿改好的衣服。
“第一次不了解情况?那你们家以后就明白了。”
这话里面可是充满了威胁的意思。
“不行,二琴姐,我们家牡丹还小”。
“哼哼,那就再等几年,这撞大运的机会,我给你们家留着。”
乔大娘瞬间面如死灰。
有时候社会底层不能自主的人,就是这样任人欺负,她巴不得这二琴早死早投胎,可是除了心底里咒骂她,乔大娘又没有任何办法。
要保住家里头其他人的命,就得献祭女儿。
二琴道:“新娘子呢?跟我们走。”
禾皛秐从厨房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