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有的吃到了,有的还没吃到,等桶空了,老太太就带着空桶走了。
百里恪跳下来,靠近墙边,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泯然众人矣。
他旁边瘫着的,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。却一副老态龙钟的精神状态,他穿着一身破烂不堪七岁孩童的衣服,头发蓬乱不堪,身上散发着恶臭。
百里恪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“兄弟,你们怎么会在这儿?”
那人用苍白的脸看向百里恪,嘴巴张着,口水流出来也不擦,百里恪看出来他或许已经习惯这样邋遢的生活了,或许根本就没有力气擦。他看出来百里恪是个新来的。
“来了就别想走了。”那人道。
“我在这儿13年了,没力气跑了。”
“你被囚禁在这十三年了?”百里恪也是惊讶。那围墙不过一人高,一个青年男子翻出去按说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“是啊,当初我们一家人从这儿路过,就再也没离开过。”他指着对面墙壁瘫着的一对老夫妻还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说:“我妹妹,就是在这里出生的。”
百里恪问:“囚禁你们的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只是吃和睡,别的我一概不知。”说完他就靠在墙上,闭眼睡了过去。
百里恪又问了几个人,全都说不知道。
百里恪忍着恶臭带来的恶心,查看这些人的手臂腿部肌肉,全都有严重萎缩迹象,常年晒不到太阳也不动,久而久之就是再健康的人也会报废了。
看来投食那俩人是关键。她们至少也是知情者。
百里恪靠着墙壁走,缓慢走向老太太进来的大门。
门上了锁,百里恪从围墙跳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