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之砚决定一切都由着她,拉起羽绒被把她包住,女孩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来。
那人再次起身去了卫生间,没一会拿着浸湿的毛巾折回来,再看时柠,她合着眼似乎已经困倦极了。她哭了太久,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,轻轻拢着的眉头透着疲惫。
宋之砚半跪在地面上,试探着用毛巾擦了擦女孩的眼尾。时柠一动不动,只是眼里仍会渗出泪水来。
宋之砚孜孜不倦的抹干新涌出的泪水,又仔细的帮她擦拭额角鼻翼。
“青柠,用冰块敷一敷眼睛好吗?明天还要上班呢。”
女孩没有回答。
宋之砚继续说:“心里再苦,可还是要伪装起来出去打拼。我知道……你不会轻易败下阵来。”
他用了所有的力气说了这么长一句户,到最后已经哑得不像话。
时柠掀起挂着泪珠的长睫毛,眼里有台灯的温暖光亮。
这一次她听话的点头。
宋之砚扶着床沿慢慢起身,似乎是摸着黑,脚下绵软的出了房间,回来时拿着用毛巾裹好的冰盒。
一丝清凉覆在眼上,眼前全黑了,只有宋之砚的一呼一吸,带着清凉的甘草味道。时柠被痛苦与恐惧包裹的心终于沉下来。她的意识开始模糊,渐渐睡去了。
宋之砚就这样半跪着帮时柠冷敷着,头上的时钟没有响动。他抬头看时,才发现钟表不知何时已经没电了。
他自从生病后,家里冷清异常。他已经好久没进过这间屋子了。
女孩终于睡沉了,宋之砚觉得膝盖硌得生疼。他拿着冰盒起身,还没站起来,眼前突然暗下来,间或有星光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