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脸色陡然阴沉:“春树!”

春树连忙从女子身后走出来,小步向前,垂首站在主子面前。

“怎么不替小姐绾发?”

春树立即双膝跪地:“奴婢知错。”

温温上前,一把拉起春树,对眼前面色不虞的男子道:“我不让她绾的,我洗头了,头发还没干,绾起来会感冒的。”

在这医疗不发达的古代,一个感冒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了!

寒赢皱皱眉头,没明白感冒是什么意思,但是听出了不绾发是她的意思,面色稍霁:“怎么不擦干了再出来?”

温温睁大眼睛:“你不是叫我来吃饭吗?刚好饿了。”

在那双大如铜铃亮如星辰的眼眸的质疑下,寒赢上前,把她挽起的袖子放下来:“走吧。”

回廊后转出一女子,望着两人并肩进了客厅,手里的布帕绞得扭曲,眼里含怨。

相识十六载,城主哥哥还从未如此关心过她!

温温走进客厅,好奇地打量着屋内陈设,墙上挂着书画,三张小矮几成品字形摆放着,上面是三四盘菜肴,每张矮几后都摆着一个小矮凳。

寒赢走到上首,坐了下来,示意温温坐在左边。

温温提起裙子,学着他的样子蹲坐在矮凳上。

寒赢瞧见她裙下露出来一截脚踝,眼眸不由得沉了沉。

这丫头,心怎么这么大?

有三个座位,应该有三个人的,温温有些好奇:“还有一个人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