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该将师兄和四个同门的尸首斩成肉泥,而不是埋起来,再假惺惺的哭一场。师兄血肉已化,骨骸上尚有我剑意遗痕。大约一年之前,我便受人要挟,这便是当年行事不严的罪过。”
慕从云还有些悔不当初。
萧玉锦轻轻的闭上了眼睛。她的睫毛又密又长,像小小扇子,这样轻轻颤抖。
略顿了顿,萧玉锦方才睁开了双眼。
“可是就算这样,这件事情纵然被人知晓,又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是,这件事情说出去不好听,还自带掐点。
这个料扔出去,怕是要让人掐上三天三夜。
可也不是说慕从云承受不起。
就像萧玉锦说的那样,慕从云是个有实绩的人。
一个有实绩的人,是抗得住黑料的。
“说到底,你也只是误杀。也许有人会疑你杀了师兄争宠,可那终究是过去的事情。你还是漠中城的城主,独一无二,终究没人可以动摇。可是为什么?为什么慕城主居然因为这么一件往事就选择屈服?”
萧玉锦的面颊因为急切而流淌一抹嫣红:“你不觉得这是一桩很荒谬,很不可理喻的事情?”
慕从云就这么深深的瞧着萧玉锦,眼睛里有许多许多的东西。
“因为,名声对我很重要。”
慕从云眼神很深很深,他嗓音微微有些沙哑:“我不是什么世家贵族出生,现在所得到一切,都是靠自己搏杀而来的。我忍受了许多常人忍受的痛楚,一身武技也是在无数次的生死搏杀中得来。”
“我靠什么吸引他们?因为别人眼里漠中城城主是英勇盖世的大英雄。”
“安雪采失了名声,犹是津州之主。可那又怎样,他声势一日不如一日,他还失去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