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忽得走过来一个醉汉, 嘴里骂骂咧咧,不知喝了多少酒, 连路也不看, 径直一头撞在门前的廊柱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后, 指着那柱子破口大骂。
“你他奶奶的瞎了狗眼呐?敢撞爷爷我!哎唷……”
药铺老板听见动静赶忙跑来查看,却被那醉汉一把拉住了裤腿。
“老子是让你家门口的柱子撞伤的, 你瞅瞅你瞅瞅,这么大个包!你可不许赖账啊!不然老子今天可就不走了!”
老板一听,便知这醉汉是要赖上自己, 又见他额角虽红,却并无大碍,当即冷了脸, 一把甩开醉汉的手, 哼了一声:“那你就在这儿坐着,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作出什么花儿来。”
那药铺老板与镇上当官的有些亲戚, 加上宿州靠近边境,与他国互通药石的活计全都被他那亲戚暗中操作, 交给了他一家来做, 这些年赚得盆满钵满, 把这附近的官吏上上下下都打点得满意极了。
有了这些靠山, 老板根本不惧这醉汉的小小威胁,鼻子朝天哼了一声便回了铺子。
那醉汉傻了眼,抱着廊柱又哭又叫。但毕竟醉的不轻, 这么一闹又消耗了不少力气,没闹多久便倚着廊柱昏睡了过去。
一场小小闹剧过去不久,药铺子里来了个天姿国色的姑娘。
“老板,抓药。”
那姑娘身带一阵香风,算账的老板一抬头,不禁愣了一瞬——这姑娘虽仅着素衣,脑后的珠钗看起来简单朴素,可他见识过不少好货,一眼便知这玩意儿可不便宜,不是达官显贵,绝对戴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