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细妹也把冯氏找了去,苦口婆心地跟她讲了半晌。
核心思想就是让她厉害些、最好能跟王氏学一学,自己立起来。不然,李榆这边犯了错、受了罚,最终受罪的、却成了无辜的冯氏,人人心里头都不好受。
乔细妹拉着冯氏的手,掰开了揉碎了,细细地说:
“你就算不为了自己想,也该为你这些儿女们想一想吧。
我跟你爹,都已经一把年纪了。
俗话说,‘人生七十古来稀’呀。就凭我们老两口儿这岁数,再怎么撑着,又能帮你们撑几年?
说句不好听的,以后若是我们不在了,就你这性子,老四若是二上把四房这几个丫头卖了,你能把他咋地?”
冯氏一听,顿时哭得更凶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哗啦啦地洒落个不停。
乔细妹忍不住暴躁起来:“把你那眼泪蒿子给我收回去!”
冯氏把眼泪忍了回去,眼睛和鼻头却都憋得红红的,还不时地抽噎一声儿。
乔细妹顿时觉得愈发头痛,她用力捏了捏鼻梁,又揉了揉太阳穴:
“老四家的!
今儿个这些话,我也不是头一回跟你说了。
你好歹也该放在心上。空闲的时候,慢慢地想一想。
别成日里就知道围着老四转悠。
老四那个榆木脑袋、狗熊脾气,本来就不大懂事,性子还燥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