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半开玩笑地问李景福:
“爹,咱们爷俩,不喝两口?”
李景福自然也爱这杯中之物。
只是平时乔细妹管得严,他不敢张罗。
听李槐这么一说,连忙偷偷拿眼去瞟乔细妹的脸色。
见乔细妹脸色铁青,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,李景福忙摇了摇手:
“喝啥喝,一会儿喝高了,还咋商量正事儿?!”
李槐笑了笑,没吱声。
他知道他爹的毛病,惧内。
不过,甭管换了哪个老爷们儿,摊上他娘那样的女人,也不可能不惧内。
他爹他娘都是逃荒过来的,一路上遇到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儿。
他爹是跟着家族一起走,男女老幼几十号人,大部分都是青壮。
可路上遭遇过两回土匪和溃兵,就被冲散了。
几十口子人里头,最终全须全尾地到了靠山屯儿的,就只他爹李景福,和他二叔李景茂这孤零零的兄弟俩。
她娘那会儿推着一辆小板车,车上载着爹娘和妹子,一家四口,外带一点点行礼。
竟然一路上太太平平地走到了渤海郡,四口人一个没少!
逃荒路上能太太平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