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摇摇头,眼神直接不避的回视他:“大哥既已知道昨夜险状,便应知我昨夜已是侥幸,可唯有侥幸二字虚无缥缈。非是我要拒大哥的面子,实在是性命攸关,我也不敢托大。南州府地广,总会有比我这里更稳妥的地方。”
钟昌闻心里叹气,他何尝不知?但他如何也做不了王爷的主意。及至此时,他已然后悔当日将王爷带到这里的主意。
“我知小妹的顾虑,但你放心,昨夜之事再不会发生。为兄这几日没有过来便是在外面处理此事,”
说着他顿了下,抬眼看了看她沉凝如水的脸色,才接着说道:“你不喜麻烦我也不与你多说什么,只是你放心,一切都已稳妥,你这里如今再是安全不过。”
见她仍然不为所动,他叹了口气,再次长身一拜,这次任她如何用力拉都不再起来,“就请小妹看在为兄的面子上再担待几日,我向你保证,待他伤势痊愈,必定还你清净,也决不再带外人来此打扰你!”
纪妤童松开拉他起来的手,静静立在一旁,清凌的水眸遥遥看向远处绿林。半晌,她终是退了一步,叹道:“大哥快快起来,我应你便是。”
院中南面的二层小楼内,除了穿着寝衣半躺在床上养神的缪靳,屋内还多了几个穿着黑衣劲装,气息凌厉的年轻男子,正恭敬的垂首站在床前回话。
“属下失职,不仅让靳四伤到您,还险些坏了您的大事,请您责罚!
靳一是是缪靳亲命的靳宁卫首领,他们都是从小被培养出来近身随护,最可靠最忠诚的死士。可如今靳宁卫中却出现了叛徒,他这个卫队首领自当责无旁贷。
双膝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咚的声狠狠跪下,一旁的靳三靳五也跟着跪下请罪。
“属下失职,请王爷责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