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更方便秦庭在他脸上做伪装,谢 从一开始就背靠在床柱上。那里离窗最近,点的灯也在帷帐一侧,便于视之。
可现在却成了秦庭拦住谢 逃生之路的契机。
床柱两侧的蜡烛本就放置得不是很稳固,被秦庭不知轻重地一撞,眼见就要歪倒下来点燃帷帐。却见他不知从何掏出一柄软而细的长剑,刷刷刷银光飞舞,几个错手间,烛心已然被刺灭,就连烛身都碎裂成无数的碎片。
屋内的陡然暗下来。
谢 仰面倒在床榻上,被动承受着秦庭细碎的吻。这吻既轻又急,好似一只刚刚找到食物的小兽,疯狂吮食着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渐渐地,轻罗被撩起,从脚踝处一直推到了大腿根。少女的裹裤不似男人的裹裤,为取轻便,裹裤下方只到膝盖,此时亦随着轻罗一起被推到了它本不该待的地方。
谢 的嘴被彻底堵住,想说话也说不出来,双手甚至也被一起束缚起来举过头顶,整个人如同打开的食盒,任由旁人触碰与凝视。
忽然暗下来的烛光引起屋外之人的注意,在秦庭的手从裙摆下面探进更深处的时候,门被敲响了。
“殿下,出什么事了?”
听声音是玄七。
但有敲门意愿的,可不一定是玄七本人了。
那两位原本不想将谢 换装一事悉数交给秦庭,奈何此事只有秦庭会做,且为保机密,不能让除他们以外的第三人插手。
不情不愿地放羊入了虎口,自然要时刻不停地盯着。
门板被拍得震天响,秦庭置若罔闻,继续诱导谢 张嘴。沾染胭脂味的吻极甜,让他甘之如饴,不愿起身。
趁着喘息间隙,谢 抬脚轻轻踹了一下秦庭。
秦庭抬起身,压抑着喘息:“殿下是要拒绝我了?”
谢 舌根都麻了,好一会才缓过来,到底没忍心说太重的话:“办正事。”
“这就不是正事了?”秦庭轻声道,细听来还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,“殿下身上的痕迹还未消呢,他们尝过殿下,我便不能吗?”
谢 :“……”
他身上哪有什么痕迹!
再说距离上一次……也过了好多个月了,他又不是泥菩萨,搓圆揉捏了就还不了原。
谢 原本想坚持自我,挣扎着从秦庭身下爬起来,结果在昏暗的室内,一打眼便瞧见他温柔的眼神,霎时间便心软了。
唉。
他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,妥协了:“门锁了吗?”
秦庭一笑,屋内霎时生春:“锁了!”
可惜门外的玄七不屈不挠,誓死决定就算把门板拍烂,也要把殿下从魔爪手中救下来。只是玄七不知道,殿下本人早已打算与魔物同流合污,天地之间再大的事也管不了他。
拍门的声音与含糊的问候声终于远去。
秦庭心头火热,正欲一亲芳泽,屋外的声音又一去复返。
这一回的声音倒不是玄七了,而是一听就认得出来的,如冰雪一般清冷的声音。
“谢 。”萧陵说,“李缙来了。”
谢 :“!”
他陡然坐起,身上半褪的衣物松松垮垮地挂在小臂上,胸口大开,再往下衣物几乎盖不住小腹,唯有一头长发,懂事地随着他的动作披洒到身前,挡住了他一身暧昧的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