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工人走后,又是一番忙碌,待到一切搞定已经到了凌晨。
学校的寝室早就关了门,工作室里只有一张床。
牧安平对夏小冬说:“去酒店给你开个房间吧,晓钧有会员卡,奚诺每次过来都住在那,很干净。”
夏小冬咬着唇一动不动,就在牧安平准备帮她拿东西出门的时候,她忽然抬起头说:“安平,我们订婚了。”
一年后的暮春时节,京城美院的研究生毕业展如期开幕。
牧安平和夏小冬在展馆内最受关注的作品前找到了边晓钧,一位衣冠楚楚的半百男士正在对边晓钧说:“如果对这个价格不满意,我们还可以再商榷。”
边晓钧的笑容坚决而礼貌,“对不起,这件作品是非卖品。”
那位男士很失望,仍旧递出了一张名片,“如果您改变了主意,随时可以联系我。另外,如果您有其他得意的佳作想要出售,我也很愿意一看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见来人走得远了,牧安平兴奋地问边晓钧:“他出多少?”
“八十万。”
牧安平惊了一把,即使边晓钧现在小有名气,却也是刚出校园,八十万买三幅油画着实不少了。
若是换做了其他人,牧安平肯定会劝上一二,不过边晓钧有钱,创作完全是爱好,钱对他来说是次要的。
牧安平问:“最大的美术馆要收藏你不同意,别人出高价你也不卖,打算挂家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