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只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人,那人正在往旅行包里一件件塞着东西。
牧安平才住了五天院,按理来说不该这么早出院。谷心美有些慌,担心他们想要避开自己,而把牧安平转去了其他医院。
她前两天曾给牧安平发过消息,石沉大海,后来又打了电话,才知道电话关机。这会儿她联系不到本人,就只能敲门进入病房,向里面的人询问。
房间里站着的人是牧安平的工作室同学,他是受沈为先的托付,来这里帮忙收拾牧安平的东西,而牧安平已经出院了。
谷心美向他询问牧安平是不是回学校了,这人只知道牧安平去了外地,具体是去了哪里,沈为先没有交待,他也不得而知。
这下谷心美不是有些慌,而是着实慌了。她不知道牧安平要去多久,也不知道牧安平在这个时候出远门是要做什么,脑子里的念头繁乱,总是止不住地往不好的方向想。
而最让她心慌的,是之前哪怕吵架,牧安平也会发消息报备行程,而这一次,他竟然一句话未留就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谷心美神不守舍地回了家,护工见她回来,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地走了。谷心美进了次卧,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奶奶。
陈阿婆睁着浑浊的双眼看着她,嘴唇翕动,没有声音发出来,却自嘴角流下了一行口水。
谷心美坐在床边,拿起床头的手帕帮她擦了擦,“你看,你攒了再多钱,最后能帮你的也只是我。”
陈阿婆的瞳孔紧缩,嘴唇更加颤抖。
“想要你的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