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这四个人,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熟识亲近的,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。
牧鸿泽和辜容晚没有在京城久留,因为这里需要他们的地方实在不多。
治疗方面,有认真负责的医护,生活方面,沈为先每天都来。就连晚上的陪床,都有牧安平的好兄弟们一人一夜轮着来,不让他们插手。派出所那边,事情已经尘埃落定,无外乎是拘留和赔偿。
他们能做的,也只是取代了夏小冬的工作,每天准备饭食投喂儿子。
这样过了三天,确认牧安平的病情稳定,他们便决定回去继续上班工作。
离开前,牧鸿泽把对方的赔偿款都交给了牧安平,又多留了一笔钱以待他日后使用。他要求牧安平把谷心美垫付的钱还回去,牧安平给过谷心美多少钱他们不干涉,但是谷心美的钱他们一家不能收。
牧安平知道自家爸妈的意思,看到谷心美那天的狼狈样子后,他们能没有直接要求他们分手,已经是给了他最大的自由。他收下了钱,也答应了会还给谷心美。至于其他的,他没有承诺。
牧鸿泽和辜容晚离开的当天,沈为先找医生谈了一个上午,之后又把这夫妻二人叫出病房商量了十几分钟。午饭后,牧安平送爸妈出了大楼,回到病房里就看到了沈为先严肃郑重的脸。
牧安平的心里有些忐忑,猜测着师父是要说谷心美呢,还是要提夏小冬。不料,沈为先提到的却是远在南方的黎老。
“我和大夫,和你爸妈都说过了,你换换衣服,咱们现在就走。”
忐忑变成了不详的预感,牧安平声音急切地问:“师父,黎老的身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