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而对谷心美说:“心美,没事。没了右手我还有左手呢,最多就是再花几年的功夫,锻炼好了一样用。你快和师父说,你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谷心美用力摇着头,她的心里很乱。
她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,若是如此,拼着挨上两刀她也会帮牧安平挡住那些攻击。
她的紧张与惶恐的确是在担心牧安平,可是沈为先提了,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弟弟的话,担忧起了未来。
她手里的钱不多,做生意却不是百分百可以成功。牧安平健康的时候她还有一条退路,若是这条退路也没了,万一生意失败,本钱赔光,她该怎么办?
她没有学历,也没有技能,却有瘫痪的奶奶和上学的弟弟。还有,她今年二十九岁,青春远去,就连从前的那些日子也回不去了。
谷心美在慌乱无措中,问了一个没有经过大脑的问题。
“安平,不能画画了还能去考前班教学生吗?你不是说过那个工作只需要指导,很少自己动手吗?”
两个人想要在一起一辈子,只有爱情是不够的,还要有牛奶和面包。谷心美这句话放在日后去问并没有什么大碍,然而不该是现在。
牧安平觉得心脏被重击了一下,痛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一旁的沈为先怒喝谷心美:“你说的还是人话?”
谷心美终于发现了不对,连连改口:“不不,师父、安平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的意思是,我……”
她说不出来,因为她说的是心里话。
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夏小冬突然说:“心美姐,我送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