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酒。”
他们的赌局还没有分出胜负。
桌上,空酒瓶已经摆了三个,牧安平自己都没有想到,他能有这样的酒量。
第四瓶酒喝了一半时,牧安平倒下了,终究还是谷心美赢得了胜利。不过谷心美也不清醒,一个站起来的动作被她尝试了一分钟才成功。
她拍了拍牧安平的脸,说:“小家伙……姐姐混酒桌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呢。想赢我?呵……”
她吐字不清,语气慵懒到了极致。可惜牧安平听不见,不然定要暗骂几句“小妖精”。
谷心美扶着头,只觉得头顶是旋转的灯,脚下是晃动的地,恨不得直接躺下睡过去。可夜已深了,只有十多度的气温,皮肤告诉她酒吧不是过夜的好地方。
她把牧安平的胳膊架在肩上,扶他起来。
本就是醉了九分的人,又要架着一个毫无知觉、重得要死的人,谷心美险些摔倒,差点让两个人一起滚在地上。
“臭小子……没有你,姐姐这会儿已经在被窝里了,缠人的臭小子。”
谷心美住得不远,就在酒吧背后的老旧小区里,平时走路只需要七八分钟。
可她现在拖着牧安平,自己又晕晕乎乎,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,甚至有一次把牧安平摔进了路边的花坛里。走了足足半个小时,他们才总算是进了家门。
房子面积不大,却是夜归人最温暖的港湾。
谷心美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,脑子里都是柔软的床和温暖的被子。她在门口蹬掉高跟鞋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牧安平拖进卧室,扔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