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几天在想,是什么时候对幸而感兴趣的?
可能是那次在小巷,他坐在那抽烟,她眉眼寡淡,站在月色下静静看着,没出声。
她只是站在那,他就动了心。
不知道是不是黑暗里待久了,有趋光性,她的性格真的很让他意外。
对他这种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人来说,感兴趣就是致命的开始。
从来到泗水街,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和林句打架,身上的痛会告诉他,他不是行尸走肉,真真实实活着。
看了幸而许久,他也抬头看月亮。
在今天,他找到了他的月亮,他要去拿回属于他的东西,献给他的月亮。
晚上十点,席朗来了这儿,也没忘了他的老本行,他带了几个红薯和玉米来,用煮面剩下的柴火,开始烤红薯。
这个天气带别的食材来容易坏,太热了,他拿着红薯玉米放在柴堆上,然后远远走开。
席茹有点困,先去帐篷睡了,俞舟也躲回帐篷打游戏,他往树下看一眼,顾哥和幸小姐坐在草地上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顾矜不知怎么,鬼使神差开口:“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幸而很意外,她以为顾矜短时间内不会提这些,但还是回答了他:“有很多。”秦缙,秦淮,幸洐,这些都是,她回答的喜欢不一定是他认为的那种喜欢。
她觉得这世上重要的感情太多了,亲情,友情,爱情在她心里并无多少分量,也不会是她的追求。
顾矜眸底有一抹复杂,他笑容很淡:“这样啊。”
幸而点点头,干脆跟他说开: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,说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