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头疼:“今年我刚好也要去蜀中办差,约莫三四个月的功夫,本来还打算带你回蜀中祭祖,这……”还有纳妾的事儿……
沈鹿溪忙道:“我问过太子,他已是允了。”
事已至此,也只有先回蜀中再说了,沈白揉了揉额角:“那就快些动身吧,东西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,后日便启程。”
长安到蜀中约莫小半月的路程,沈鹿溪刚一入蜀,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,流民遍地,排队在城外等着领粥饭,城内士兵隔上片刻便四处巡逻,看见哪个人不对,当街便锁拿入狱。
还是沈白解释道:“当年咱们被北戎大败,不得不割让蜀边十城求和,当年太子领兵夺回了五城,今年华将军把剩下的五城也夺回来了。”
他沉吟道:“咱们老宅在的长汉虽然不是当年献出的城池之一,但也离被献出的长风不远,北戎到底盘踞在蜀边十城多年,近来探子,搅混水的,还有无家可归的流民都不少,甚至有些将领,仗着手头有兵权便拥兵自重,背地里和北戎勾连。“
他见沈鹿溪有些紧张,安抚道:“别怕,和咱们关系不大。”
不过沈鹿溪到底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,见不得这场面,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俸禄铜钱让护卫拿去换了米粮,分给城外一些等粥的百姓。
沈家在京城不显,在长汉倒是颇为显赫,老宅就在城中建着,老宅不比长安沈府阔气,不过占地却大了很多。
沈鹿溪这一路过来见到的都是乱糟糟的场景,本来没抱什么希望,一见沈家老宅清幽雅致,没有半分流民侵扰的痕迹,尤其是外面候着的奴仆个个精神饱满,神态恭谨,护卫更是龙精虎猛,顾盼间颇为威风,她心头不由暗暗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