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曾经的csa成员,这点难度的问题根本难不住他,这只是阮语用来缓解焦灼的笑谈而已。
他回答:“因为要告诉信众,天堂难抵。”
只有奋力攀登,历经无数艰辛才能抵达天堂。
“我要把秘密留在须弥山顶,只有天知道和我知道。”阮语与他垂下的手十指紧扣,“离开这里以后,我的世界里不会再存在周辞清这个人。”
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,和无数雕刻擦肩而过,爬上高峻的楼梯,历经千难万险,终于到达建筑第三层。
之后阮语没有再让他搀扶,颤巍巍地爬上石阶,在高塔下一个缺口前停下,踮起脚尖,对着岩洞说话,然后把准备已久的枯草堵在洞口,重新回到他身边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我们……
许时风扶着阮语走下长长的木梯,恍觉偿所愿也有空虚不甘的滋味。
乘坐tuktuk车离开吴哥窟时,天空又飘起朦胧的雨罩,回头望渐行渐远的吴哥窟,他忽然感觉手背又水滴落下。
他自欺欺人,告诉自己这是雨滴。
可哪有这么大的雨滴。
阮语是守信的,回去后的她仿佛从未与周辞清有过一点亲密关系。
不是绝口不提,而是轻描淡写,无论旁人怎么把话题扯向周辞清,她眼睛里永远只看着他一个。
可他的背景,是一片苍凉。
他无数次安慰自己,慢慢来,一步步来,感情的事急不来的。
阮语会黏着他,会主动抱他,会对他笑,此生何求?
在她出发到美国治病的前一晚,她自告奋勇要到他家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