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魈蓦然一醒,愣在了原地。

只见棉棉锁骨下方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布条,绑得很严实,看起来的确像受了什么重伤。

“现在不是流行束胸嘛。”棉棉憨笑地拢紧自己的衣领:“绑一下看能不能提升自己的魅力。”一边说,一边小心瞥师父后面那个站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问魈。

永薪嫌弃地撇开了眼:“就不怕捂出痱子。”接着,他问起了棉棉最近的练功成果,还滔滔不绝地就此指点了起来。

让棉棉不能忍的是,问魈竟也没再挪步,拿着本书杵在一边看了起来。

棉棉如坐针毯,不等永薪说完,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棉棉每次都赶在问魈来之前下工,有一次,她落好锁转身要走之际,问魈恰好来到了院门外,两人照了个面。

棉棉小脸噌地火红一片,绞着手垂着眼地朝这边讷讷低了低头。问魈唇角扬起,正要抬步过去,身侧忽然跑过一个人影。

“小师姐!你终于下工了!”

问魈定睛一看,这不是上个月刚领进门的小屁孩吗?

这时,少年洁白的眉心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没有法钿,说明元阳还在。

问魈怔了一怔,看着那唇红齿白的少年,自自然然地拉起江棉的手就跑。

经过他身旁时,少年大大方方行礼:“见过问师兄!”跟在后头的江棉柔顺之极,淡淡颔首行礼后,就任少年把她拉走了。

看着这两人就这么越过他离开,问魈俊脸僵死一片,随着两人的嬉笑声飘远,紧握成拳的双手,在猎猎风中微微颤抖。

次日,宗门内传出一个大消息,问魈忽然放弃筹备许久的炼制宝物的大任,申请探索秘境。

这次去的秘境危险重重,入口开放时辰变幻莫测,运气好三四个月能出来,运气不好,等待数十年都不能遇到入口开放,而他竟只身一人前往,天不亮就独自御马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