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长腿往外一迈,身形顿时化为一道光,急速往石塔方向而去。
他从窗台飞了进去,双脚落地的时候,便将这里做了结界。
没有其他人。
他利目往四周扫了扫,下一瞬,目光止在了屋中的圆桌上。
上面有两只使用过的杯子,杯中都有半杯茶,探手一摸,其中一只还有余温。
他双手缓缓握成了拳,转身大步往床榻走去。
走到榻前之时,蓦地看到了塌旁墙上挂的短镜上,有个披头散发,什么都没穿的男人。
仔细看,他苍白的脸上,全是干涸的泪痕,眼睛是刚哭完的红肿颓败。
活像一个被玩弄过后遭到了遗弃的怨妇。
离焦涨红了脸,忙不迭用灵力把自己拾掇整齐。
他才不是像柳晏北帝那般不懂自尊自爱的傻子。
对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态,他才背手靠近床榻,把目光重新放回塌上之人。
不知为何,看着她恬静的睡容,昨夜熬人的思念,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。
床沿微微下沉,他坐到了床沿上,一只修长的手,轻轻绕到她的身侧撑住。
男人的宽肩朝塌上平躺的人儿低了下去。
两片微张的嘴唇,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她淡抿的唇上。
可以看出他有些紧张,舌尖快速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压抑滑动的喉结,不小心漏出一个短促的喘息。
最后,他也没吻下去,只是女人口鼻上呼出的甜息,已令他陶醉之极,半阖的眼眸泛起了旖旎涟漪,方才还发白的嘴唇,早已兴奋充血。
撑在身侧的手,忍不住伸出一指,用指腹轻轻托起女人的耳垂,伸舌舔了舔上面那颗胭脂痣。
女人不适地闪躲,拧眉发出不满的娇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