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顺利进去了。
可是。
空的。
什么都没有。
她浮在半空,呆若木鸡地望着空茫灰白望不到尽头的四周,浑身已感觉不到温度。
这里明明是一片辽阔的湖水。
柳晏的大柳树,就种在湖中心。
她不会记错,就是在这个地方,在他还是刚破土的嫩芽时,她就已经找到他,用她最软的嫩须缠着他不肯分离。
当时的他很害羞,她很无赖,默默地都不说话,彼此就这么紧密相缠着长大,直到他的眼睛在她的灵识空间睁开,痴痴注视着她不知眨眼,不知疲倦,她才发觉他的存在真的很特别。
可现在,这里什么都没了。
他们说他死了。
棉棉飞快地抬手擦去模糊了她视线的潮湿,一次又一次。
求求你停止回忆,求求你,知棉。
棉棉退出灵识空间,眼睛模糊看不清,耳边是陌寻担忧的声音:“知棉?你怎么了?快应应我。”
以及诗诗悲怆的哭声:“我们才成亲两天……知棉,我知道是你把他害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