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何没有像其他该死的婢女一样,见鬼一般惊恐闪躲?

难道,她真是男的?

少年缓缓侧过脸,想悄悄看她一眼,却发现她的眼睛就放在他脸上,他立即冷冷别开。

这时,她把手推到了尽头,按住不动。

他已经在努力克制,可还是忍不住颤栗紧绷,一阵阵热和麻流到四肢百骸,每个毛孔都烘热了。

舒服到他头晕目眩,浑身软绵绵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他感觉到右手手腕一松,顿时惊醒过来,迅速自椅上坐直了身。

结束了吗?

为何这么快?

方才,方才不是好像还发生了点什么吗?

少年睁着略显迷茫的眼睛,浓黑的羽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水份,在空气中又微微颤动,浑润的黑眸恍惚地闪了闪,看向跪在膝前的女子。

她没有看他,转开了身收拾工具。

窗外已经擦黑,屋内灯光通明,特别是她面前的那几只烛台,将她的眉目照得格外清晰,下半张脸被雪巾遮着,但火光微微穿透了它,隐约可见藏在里面的嘴唇和下巴。

明明就是个女人的脸。

少年嘴唇冷冷抿着。

这时,他发现她的嘴唇鬼鬼祟祟地做了个动作……

少年是如此敏感,方才还暖烘烘的心房,瞬间如坠冰谷。

她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
他咬牙切齿,又变成了满身带刺的小野兽:“你笑什么!”

女子顿了顿,瞥眼过来,眉宇平淡,但雪巾下,方才弯弯翘起的嘴,已经做贼般紧紧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