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棉想不透小柳树怎么比老司机还游刃有余。

绯红满面的棉棉急急掀开帐幔,蓦然发现墙上的金色符纹已消失。

柳晏什么时候破的阵?

她正要推门而出,发现门上有了一道新的法阵,不过这是普通禁足阵,显然她那位好师父已经知道她破了阵,却不守诺言,还要继续禁她足。

一只传音符从外飘了进来,是雨朦留下的。

“知棉,今天的寿宴你千万别来!有人向师父告密,说你想跟着我去榣山偷灵兽,师父他很生气,所以才用九重归灵阵困住你!小师叔昨天患了病,师父会代替小师叔与我和父亲参加宴席!你在家里呆着别来,要是被他知道你来了,这回会罚得更重的!”

棉棉回到柳晏的灵识空间,身上不再是不着寸缕,脸上也再无一丝方才的情动。

她冷冷看着远处薄雾中背对着这边的男子:“柳晏,是不是你。”

他侧过身来,遥遥看着她,道:“不是。”声音平淡,对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不惊讶不愤怒,但也不会再做进一步解释。

棉棉心情复杂。

告密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。

可不知为何,他就算做得比现在更坏更狠,她可能都无法恨他。

她背转身:“辰时很快到了,我走了。”

脚步刚起,一双凉凉的手臂就从后圈住了她。

耳边是男人低柔的声音:“离辰时还有一刻钟,少一刻都不算……”

他伸出用舌尖轻轻摩挲她耳垂上的胭脂痣,然后顺着她的耳垂,滑向她的脖子:“这一刻钟里,我可以做很多事了……”

犹豫晃神之间,衣襟已开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