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到了。

既然感觉到了,他又默许去陪诗诗,或表示要带诗诗同去,那说明他们两人已经情比金坚,她就拿着她的血晶子微笑说再见。

反之,他若是出言要陪她,像昨晚那样死皮赖脸挽留她,那,诗诗,对不起了,你在家等会儿吧,小柳树暂时借我用一下。

这时,诗诗已来到他们身旁,显然已听见棉棉说的话,一脸懂事道:“你们是不是要去哪儿?诗诗没关系的,不用顾虑诗诗,诗诗可以一个人回家。”

棉棉笑而不语。

刚才诗诗当着她的面向小柳树抛媚眼的时候,她就知道诗诗并非如外表那么简单。

能逆袭拿下小柳树不可能是个普通人。

不管了,这回她就绿茶了,她不介意背负坏女人的罪名。

可没想到,小柳树不按理出牌,居然反问她。

“你确定?”

他眉峰微扬,唇角笑意暗含有恃无恐,好像在说:你确定要把我拱手让出去?

分明是把她的心思看穿了,知道她在耍心机试探他。

棉棉脸一辣。

艹,太丢人了。

“确定。”棉棉不想再玩了,不耐烦地朝他摊手:“血晶子。”

诗诗对这突然的状况似乎无所适从,一脸惶恐不安:“知棉姐姐……怎么了?”

柳晏倒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意外:“这血晶子,你碰不得。我给你收着吧。”

说着,握着血晶子,伸入衣襟。

棉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。

柳晏看到一张紧绷的小脸,那双盯着他的眼睛,凛冽湛湛,充满戒备,仿佛随时会张牙咬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