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也看不下去, 站起了身,“他既无功名在身,来去自是他的自由。荒芜之地难道不比在狭小的朝堂之上超脱逍遥,王爷你可是管得太多了些。”
闻言,齐淮侧首定定看着她,“朝堂虽小,但这方寸之地衡量天下才子,决一国之运。若是人人都是如此,家国不幸之下,他还能超脱逍遥?”
奚柏说得对,她其实并不懂齐淮。
时也怔了怔,心下有些触动,沉默地把脸撇向了一旁。
肩上忽而一阵沉重传来,有人双手将她按坐回了椅上。那人还恶声恶气道,“不是说你身子不适不去上朝,那还站起来作甚。还有,不是说好了唤我名字的吗。”
谁跟你说好了,时也嘴角微抽。端着茶杯啜了口茶水,便是叹了气先抬眼望向奚嘉识。
“王爷,嘉识也不想如此枉读圣贤史书,只是”奚嘉识白着脸长叹了一句,没有接着往下说。
“你去科考吧。”齐淮直截了当丢出一句。
“陛下万寿,念其宗室皇戚之亲,虽无特赦,但许流放之宗亲延缓执刑。”三载一回的科考便在本年,“你若考取功名,本王便想法子将齐无韵流放之罪消了,如何?”
这,时也有些服气。看看,奚嘉识当场跪谢,“嘉识代齐无韵谢过王爷大恩,嘉识当以命回报。”
“嗯。”齐淮心安理得受了这一谢。
奚嘉识起身,终于机灵地接收到齐淮的暗示,打了个招呼到底是迅捷地离开了此地。
清净地剩下两人,时也也有话要说了。
时也扯扯嘴角,“你这可算是以权谋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