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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淮王府府卫又小心地从鹰上取下回传的纸条。惴惴不安便将纸条递给了慎行,他可没忘记,昨日王爷收到那回信时,当场就把那纸条碎成粉末。
慎行面色也有些复杂,进去书房之中,对着书案正中的齐淮便道,“王爷,白临郡又传了信过来。”
想起昨日回信上那明晃晃的“时绥”二字,齐淮就有些后悔答应让时绥陪着去。但是路上没人照料她,他又不放心。“叫你去查的事可有什么眉目?”
慎行如实道着,“王爷,此事有些年头了。当年替时恒侯爷夫人接生的那个产婆,找是找到了,她也记得侯爷夫人产下了个漂亮的小男婴。但是更多的,她后来因着战乱远走他乡,便不是很清楚了。”
齐淮又展开了放在书案右侧的一卷画轴。画上男子目似朗星,剑眉如鬓,女子水弯眉远,芳颜皎皎。
确实郎才女貌,不愧为当时西齐朝野公认的一对天作之合。
时也相貌更是灼目的一绝。只是,时也的好看,和这画上的时恒夫妇的好看,一点也不相像。
只除了那双剑眉。
“堂堂侯爷独子,难道时也小时候的画像就一张也没有?”齐淮皱着眉头发问。
“王爷,暂时还未能寻到,属下会加派人手去寻。”
几日前,王府里的嵇白和姜留两人又拌起了嘴。姜留多能耐,嵇白那个素日里连齐淮都得罪个透的人,在姜留面前都吃了亏。
嵇白气得在原地打了几个转。看到齐淮还一脸施施然无视地走过去,跳着脚便冲着齐淮道,“就你这么个木头,养了小姜留那么个笨蛋,活该平日里这么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