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自惭形秽,扶风兰禾行礼后便匆匆回南风馆而去。
“嵇老人家。”时也脸上就差直接明白地写上热闹二字,“你在淮王府,可有什么趣事想与我分享一二。”
“那可多了去了。”嵇白会意,头跟时也挨凑得更近了些,“小时也你可知齐淮叫这两人来做甚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这不就是想要问你,时也一脸虚心。
“齐淮小子叫他们两个除了靴袜,这简直”嵇白作咂舌状。
一只手将他们两个凑得极近的头推分了开去,寒风刺骨的声音传来,“简直如何了。”
“简直是有那个大病。”时也忍不住嘴欠,待望清那只手的主人,时也友善地绽了个笑脸,“王爷安好。”
虚伪,做作。
齐淮心下冷哼,“分开不到半日,你说我安不安好。”
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,“看这大晴天,便知王爷安好。”说了人坏话的时也腆着脸。举起手上的剑便是一递,“其实我只是来还剑的,并不是特意来打搅王爷好事的。”
嵇白老人精识时务地闭了嘴。
齐淮垂眸看着那青色黯黯的剑。这是昔日从大占部落战胜取来的剑,后来因为趁手,他便一直佩在身上,“送你了,我不想要了。”
呃,这不是显得她这趟来得很多余,别还扰了他雅兴。
时也眨巴着眸子看向了嵇白。嵇白听着齐淮都以我自称了,还有这副巴巴等着时也进府的模样。一愣过来便让时也把剑收了,“既然他不要,那我们就拿走。”
老人家又对着齐淮做了个挑衅的鬼脸,牵拉着少年便想走。
少年润泽心弦的乌眸望向了他告别,明亮的比整个春日还动人,不可逼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