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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也瞬间想收回上一句话。

底下,时绥面前只留下一条绳索回荡着。还有眼前地上,从时也身上掉出来的不知道写画些什么的图纸。

他是不知道,齐淮什么时候这般待他家阿也好。眸色晦涩难明,时绥捡起地上的纸,塞在怀里,自个抓着绳索也流星般朝上而去。

这石道的门没有再关上,慎行和阿罕应该是找到了卡着这门的门路了。时绥背着时也,几人一道便沿原路直走,率先上去了。

眼前废墟还是那片废墟,只是过了两个时辰,日光从耀眼夺目到西移暖意。

时也身子歪歪靠在时绥背上,觉得要挽救下自己的英伟形象,“兄长,可千万不能带我回郡守府。”

时绥轻笑,阿罕在一旁也表情微妙。

齐淮听着时也开口,望过去却是另外一番观感。那人眸光潋滟,脸色雪白唇红如画,偏偏还眉眼低垂,似春雨拂海棠。

和背着她的人,意外相衬。齐淮忽而冒出这样一个认知,脸都黑了。

“王爷,你没事罢?”时也蹙眉关怀了一句这一身血污的齐淮,便被他无情地甩了一声冷哼,目送他转身离去。

时绥见状,还是嘴角噙着笑,悠悠地背着时也走了,“那便带阿也回兄长暂住的客栈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