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气弥散开来,齐淮是对准大鳄最脆弱的腹部了。
时绥虽是文官,但时也自幼便识得他,自是知道他身手不赖。他手上翻出短刃,寒光闪闪,玄色衣袂翻飞与黑褐色大鳄倒是相衬得很。
两人身法极好,还一身煞气,一时间这密道入口也不怕守不住。
时也站在最后方,慢吞吞扶着石壁坐下来观摩战况。
齐淮不笑时的眸光便能寒彻人骨髓。此时战意尤胜,映着不太明亮的油光,时也都能觉察到那致命的杀意。要是和齐淮对阵,想想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。
时绥就和齐淮不是一个路子的,清俊的眉目,比齐淮少了两分冷冽。纵是现在也面若寒霜,但也能从中窥得其人风仪。要是和时绥对阵,时绥一定不会向她动手。
时也这端一面欣赏,一面肯定地点点头。
这底下并不宽敞。原先已有杂七杂八的铁具和背篓丢弃在此处,此时再加上条条庞硕的大鳄,这空间就愈发狭窄了起来。
一条漏网之鳄不知从何而来,带着口涎腥味的大口朝着时也而来。齐淮时绥分神望了过去,时也已经右足轻点,一转脚跟,利落地蹿出去了半尺远。
那只袭击时也的漏网之鳄轰然倒地,一支烁黑的染毒袖箭扎在它腹上。
轻功很俊,出手也很利落。齐淮眸里闪过一丝赞赏,但是嘴里却说出来截然相反的话语,“这东西竟也聪明得会挑软柿子来捏。”
时也眼角微跳。
漫穴浓烈的血腥味,引得过来的大鳄都堆成了小山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