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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也掉下来的时候,四壁光滑无着力点。她只接着袖箭对冲力凌空翻踩了下,落地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了脚。

眼见齐淮双手准备有所动作,时也赶忙制止,“干嘛呢这是。”

“正骨。”尤是武人,最忌讳骨头错位久拖留疾。

说完齐淮将时也鞋履一除,面无表情便准备下手。

“等等,等等。”时也可是坐不住了,伸手一挡。脸上表情,在齐淮看来,那可谓非常纠结复杂。

让他正,不让他正。时也痛心想着,疼不疼的,他会不会挟私报复的,阿罕竟然还没来。

然而,“咔。”脆响之声来得清晰彻耳。

时也蓦地瞠圆了眸子。

不敢置信地望着齐淮那自作主张的手,已经从身上摸着取出了绸布,将她脚腕子缠裹了起来。

时也颤着手控诉,“你……你这还没问过我呢。”

“问你是不是怕本王趁机下毒手?还是本王在你心中连正骨都不会?”齐淮嗤之以鼻,手下动作却是放得很轻,“上回时大人说爱戴本王,到如今可还未过十日。”

这人就是信口开河,这会连王爷都不唤了。

被看穿了,清咳了两声,时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不得不说,齐淮正骨的手法还挺好。趁着她不留意,也没感觉到疼。

捧着她的脚丫也未嫌弃,倒是不算泯灭人性。

然而包扎好的下一刻,时也便看到,齐淮徐徐地将右手挪到她脚底。他隔着白罗袜,五指张开比划道,“时大人这脚,竟比本王的手还短了些。”

齐淮的手指很是修长,分明的骨节泛着冷意。此时放在时也脚丫旁边,衬得她的脚过于袖珍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