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罕。”时也指了指岸边江底下闪着白光的物什,“这是,骨头?”
阿罕看了一下大小,点头,“是骨头,不过不是人骨,是羊蝎子。”
敢情这南郡的人怕这土龙不够胖,都丢羊蝎子下去喂它们了。
水流层叠流淌,江面上还能看到被鳄打散的竹筏。从这里出发的江道狭窄,这鳄比暗礁还难防。水路行一半,鳄爪一伸,就麻烦了。
“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”竟敢公然违抗郡里的告令,来到了愁江这边。观维话说一半,却见其中一个甚是眼熟,大喜过望,“时大人。”
前些时候观维领了命,过来剿鳄。
他本也是个糙武人,径直率着兵便来到江边。引得鳄浮上水面,万箭齐往。一次剿不清,就两次,不行就三次,总能射杀殆尽。
考虑得到底不太周到。这鳄甲鳞坚实,皮糙肉厚难伤它,怒得还群起上岸。场面厮杀得一度难看得很,连观维也挂了彩,现在右腿还一瘸一瘸拐着。
观维发了一通牢骚,手脚比划着还挨得时也越来越近。阿罕看着观维颇有点想勾肩搭背的意思,默默将自个身子横插了进去。
“时大人,时大人”
一个颇胖的穿着浅绯色官服的人往这边急急赶来。
好家伙,可算是见到一个衣裳整齐穿戴的了。时也瞥了下旁边,观维这入乡随俗得也够快,这外衣简直都要掉出肩膀外了。
“阁下是郡守大人?”时也冲来人微微一笑,浅绯色官服,应是南郡郡守了。
胖郡守赶得急,来到时也跟前还喘着气,“正是下官,下官来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