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,时也头大地去左边里屋一看,满满堆着的都是木材灰土。甭说睡人,落脚的地步都难寻。
能睡人的原来只有右旁的里屋。
“想是时大人这等人物,睡姿应该也不差,本王倒是不介意与时大人同寝一屋。”齐淮说得极是轻巧,还把玩起了手中的素瓷盖钟。
没等慎行诧异自家主子这等异举,便听到时也说出的更离谱的话,“王爷金贵之躯,下官还是与他们一同睡在这外头便是了。”
小木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,慎行觉得周遭空气好似温度骤降。
齐淮紧了紧手中的盖钟,本来看这人身子骨孱弱,料想也是娇生惯养的主。这外头寒风透过那破木门直刮入内,里屋不比这外头暖和舒坦些。
既是如此,那便罢了。
时也倒是若无其事地以斗篷为衾,落坐在火堆旁。
阿罕在旁侧,她还是放得下心。带着暖暖的光意,连柴木烧起的味道都是淡淡香香的。
夜深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也不提神,眼皮子都快打架了。今日不知怎的,好似愈发瞌睡。
是淋了雨么。
许是淋了些雨。
这几天赶路也是有些疲乏的罢。时也想起之前在外,可曾比这赶路赶得慌,也没有这般迷糊。
屋外的雨要停了,静谧更催人入睡。半眠半醒之间,时也看了眼阿罕,阿罕竟也抱着剑在旁有些瞌睡。
好像,这个柴火不对劲。时也的嗅觉很好,柴木烧起来哪有什么香香的。但这里头,细细分辨来是有股不寻常的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