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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齐淮轻飘飘地来了句,“诸位大人,这是奚相爷今日寅时自个上予陛下的奏折所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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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罕罕,你说今日陛下会赏些什么金银财宝给大人?”

早膳过后,计颜与雀秧便各回了各院。

今日阿罕留在时府里整肃,未陪着时也上朝。前个时辰还说着今日做女红的计颜,仗着与他相熟,好半天都在他耳边嘀咕着。

“罕罕,今日这朝是不是上得久了些?怎大人还未回来?”

“上回我缠着大人要鎏银喜鹊珠钗,大人可是应承了的。到现在也没见着影儿,罕罕你说大人会不会赖账了?”时府虽然看着没钱,但实际上是真没钱。

“会。”阿罕难得回答了句,还甚是笃定。

他们家公子,应承别人的事如果只敷衍了事,那之后转头定就忘得一干二净。

“阿嚏。”时也在马车上打了多个哈欠之后,竟然打了一个喷嚏。

时绥眉微拧,“你昨夜就睡得这般不好?”

檀色流苏,赤色轿帘。马车行得很稳,内里宽敞,还铺着软褥垫,正中的紫漆小几上还摆着一套墨玉茶具和几样蜜饯坚果。

这是时绥的车轿。

今日散朝后,时绥便邀着时也一同前去探望奚相。

时绥伸手倒了杯热茶水,递给时也,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,“听闻,你纳了两个女子入府?”

闷了热茶水,时也皱了皱鼻头,这才刚回京就有人在说她坏话了。一面乖巧点头,“兄长与我不在一府,昨日回城也未来得及领着她们前去拜见兄长。昨夜就是她们闹腾了点,睡得不是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