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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者年过五旬,紫色大科绫罗朝服。文质儒雅,面上显现风霜,眸光却是敏锐,行走间可见步履矫健。

就是见到时也,轻轻咳了两声。

“奚相爷。”时也自是认得长者,“许久未见,奚相爷身子可是不适?”

这后生,奚柏闻言笑得更委婉了些,“时大人,这一程可辛苦了,老夫特来相迎。这是淮王爷身旁的谨言。”

宫墙边上,容易落人口舌。

偏生时也还坦荡得,仿佛刚才说人家坏话的不是她,“既是如此,下官这述职折子,便再是劳烦奚相爷转呈至陛下。”

见时也把折子递将过来,奚柏连连摆手,“都到这了,时大人就待会直接呈给陛下便是。”

奚柏转向副将几人颌首,对着他们一番歌功颂德。

明眼人过过耳朵,便识趣地尽皆行礼离去。

倒是谨言,转而在前头为二人带起了路。

“时大人,这便随着他走罢。”奚柏牵挽着这后辈的腕子,满意地打量着,“想老夫两朝为相,经手圈过的进士,可得有好几百。”

“像时大人这般成长之快的青年才俊,甚是少见啊。”奚柏笑着连连点头,“此番时大人去往边城,可有何趣事与老夫分享一二。”

老相爷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亲昵晚辈。

好歹借着拱手将腕子抽了回来,“边城的事,怕也及不上盛都的趣事一两分。就是下官纳了两个侍妾,倒是值得一提。”

冷不防前头带路的谨言脚下蓦地一绊,又瞬时恢复如常。

老相爷喉头也是一哽,便看到他欣赏的这位青年才俊接着道,“这俩侍妾,貌美,也粘人得紧。下官本想将其中之一扶为正室,奈何不合朝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