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一切之后,林峰也再没见过文乐,直到今天。
同样是在华麟会所,同样是在这间包间,林峰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,他隐约听到甜腻的声音,充满着怨恨的声音,一字一句如同地狱的召唤:
“虽然是十几倍的剂量,但林总这么爱寻欢的人,怕是没少用各种药来助兴,产生了耐药性的话,那死的过程未免也太久了一点。”
“不如把他塞到车里,郊区那边的山路,还挺适合坠崖的,如此一来处理尸体的麻烦也省了,黄总,您说呢?”
黄总笑着应好。
林峰目眦欲裂,拼劲全力地说了最后一句话,黄茂实隐约地只听到了几个字:
“……不得……好死!”
然后挥挥手,让人把林峰拖走。
没过多久,郊区的树林里,一辆坠崖后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轿车被人发现。
听闻车里的驾驶员,是毒驾坠崖,轿车起火的时候,人应该还是清醒的,但挣扎无果,最终也连同轿车一起,被烧得惨不忍睹。
又是一年后,因为各种恶事被一件件被警方查证,众叛亲离,东躲西藏,身体日渐孱弱,最后只能躺在小旅馆里苟延残喘的黄茂实,也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得好死。
自从那天黄茂实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被绑在床上,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,他已经被饿的眼冒金星,头脑发昏。
“吱哑”老旧的房门传来推门声,“啪”地一声,房间里的灯也亮了起来。
黄茂实顿时精神紧张,但发觉来人是那个一直在他身旁乖巧柔顺的乐乐后,黄茂实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惊喜,连忙向他求救。
就见那个男孩,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,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,面色癫狂,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:
“你知道,我等这一天,等了多久吗?”
话音刚落,走到床边的文乐,照着黄茂实干瘪的肚子,狠狠地划了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