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茯侧头看她:“皇上派人来提过了,说是家宴。”
宁俞捧着脸笑:“那姑母是要去的?”
“皇上说没给我过生?辰,便?去一趟吧。”宁茯捏起腕间佛珠又开?始念起佛号。
“姑母,您真的不打算管管父皇?”
“啪”地一声,宁茯将手里佛珠收了起来,再?睁眼眼底满是凌厉:“我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,我管了他三十几年,总不能管一辈子?”
宁俞本来是抱着一丝希望来的,现下却哑口无言。
“淑妃应当同你说过,上次你和文桢的婚事?,皇后已经吃了亏,这回她不会?轻易让我们落得好。”
淑妃还说了,宋夕灵与宁茯没有丁点?儿关系,皇上只是纳一个妃嫔罢了,她又有什么?资格阻止。
“我明白?了姑母。”
虽然宁俞就是想来碰一碰运气的,但还是难免失望。
“你要真是替文桢紧张,让宋家赶紧给宋夕灵定?下亲事?,皇上再?如何昏了头,也?不会?和朝臣抢姑娘。”言下之意便?是,普通人也?不行。
“已经在相看了,有一位姓李的侍郎,虽说出身不大?好,不过都说品行不错。”
宁茯拧着眉头:“出身不大?好?中书侍郎?”
“是,就是那位。”
宁俞心下有了计较,宁茯虽不在宫中,可什么?事?儿她都门儿清。
“近来灾情?还没有完全好转,在这节骨眼儿皇上也?不会?贸然纳妃,前?朝那些谏官也?得将折子摆满他的案桌。尤其是中书省的谏官,最为直言不讳。”
李侍郎就是中书省的官员,宁茯说得这样?明白?,宁俞便?不着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