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桢盯着她:“为何这样问?皇上正值壮年,想来暂时不会放权。”
他连“父皇”都不喊,对皇上疏离得很。
宁俞才不介意这些,道:“他老糊涂了,我倒希望他快些立太子,过两年宁殊能真?正独当一面之时,便能直接夺权。”
宁殊现?在只能说是在累积民?心,若要做帝王,还差了些时日。
宋文桢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,摩挲着衣袖:“恐怕有些难。”9拾光
宁俞一时泄了气:“罢了,是我太着急。”
“不过各位皇子之中,六皇子口碑最好?,他也的确有……有帝王之相。”最后四个?字宋文桢咬得极轻,转头和宁俞四目相对。
因为大门不出二?门不迈的原因,宁俞也不喜欢梳那妇人的发髻,便披散着头发,屋内炭火旺盛,脸上有些红晕。
她鼓着脸道:“宁殊也没?随父皇的一星半点儿毛病,也算没?养歪。”
宋文桢有些神情复杂,顿了好?久才道:“我自小便和六皇子相识,幼时皇后待他严格,而六皇子虽然不怎么说话,只是两人多多少少有一些距离。”
提前宁殊,宁俞来了劲头,眼巴巴地?看着宋文桢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我以前总是被那些公主欺辱,后来进了平长殿,对六皇子所知甚少,想听?听?皇后是如何教导他的?”
宋文桢这才放下心中疑惑:“六皇子聪慧,私下里为了读书费的功夫也不少,皇后将他看管得极严,完全是比着太子来培养的。甚至不让他玩耍,挑灯夜读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皇后脾性不大好?,若是六皇子哪里有错,动?辄便是打骂,我记得我十岁那年,他朝我说因为写错了一个?字,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。”
宁俞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,她咬着牙齿道:“她倒是个?严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