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他摆菜,左手指上有一道伤口,皮肉都掉了一小块。
拿笔作?赋的读书人,在家也有小厮伺候,何曾受过这份儿委屈,宁俞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。
宋文桢没回头:“树枝刮了一下,公主不必担忧。”
宁俞哑着嗓子没说出话。
醉云楼哪有这么锋利的树枝?倒像是刀伤。
华容摆了筷,宁俞望着桌上色香味全的菜,完全食之无味。
“公主,用过膳奴婢给您泡姜片水,稍后让红兰去和妈妈说,请个大夫。”
宁俞随便往嘴里喂了几口饭,神色不定:“我不吃了,你给泡上吧。算着时辰她该来了。”
华容欲言又止,规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她点点头:“红兰那丫头,瞧着有些像华心,不过比华心还要深沉些。”
“嗯,说起来也不知道华心在宫里如何了,兴许还在恼我出宫没带她。”
“华心小孩子脾性,第二日就忘了。公主自顾不暇,她在宫里有娘娘照看着。”
宁俞望着窗外,恨不得?自己是只小鸟,扑棱着翅膀便飞出去了。
人家说人生?是场修行,她倒好,修到了青楼里来。
宁俞打了会儿瞌睡,一副厌倦的样子,咳嗽也没有好转的意思,反倒是嗓子都开始疼起来。
她也没再矫情,闷头灌了一杯华容泡的姜片水。
可情形还是不太好,宁俞头脑发晕的时候,红兰掐着点儿来了,大门一开一合,宁俞朝外头望了一眼,看见对面屋子挂了一把巴掌大小的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