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然也不会在众多学子里,选去给六皇子做伴读。
这次,他也觉得棘手。
淑妃睨了他一眼,眼皮子都没掀一下:“你若是有法子,说出来给我听听。”
宋文桢自然说不上来。
淑妃忽然脑子里想到什么,指着宋文桢道:“我记得宗阳学那位女夫子,比你长一岁,还没定亲。”
“姨母说的是张清衣?”
“是她。她爹爹从前可是状元郎,和你爹在朝中平分秋色,谁也不让着谁。两个老骨头到这把年纪也不比划了。”淑妃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,险些笑出了声。
张清衣的爹后来在中书省做中书侍郎,宋太傅则在太学主要给六皇子宁殊教书。
虽然还没有明确下旨,封宁殊为太子,可大家都知晓,宋太傅即为太子太傅。
宋文桢和张清衣也是自小相识的,所以那日去宗阳学教习,张清衣才会一早候着带他熟悉环境。
记得小时候还拉着张清衣的衣袖叫着“姐姐”,乍一听淑妃说定亲什么的,宋文桢浑身不自在。
淑妃这会儿满脸笑意:“我倒是忘了这样一个人,你们也算青梅竹马,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。”
宋文桢犹豫半晌,还是道:“姨母,张夫子有心仪之人。”
“是真是假?”
“自然是真,就是同我一起在太学读书的那位太史令的嫡次子。”
淑妃一下就禁了声,太史令从五品,又是嫡次子,兴许还要闯出一方天地来,才敢向张清衣提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