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嫡亲的儿子,这事说大不大、说小不小,皇后轻飘飘揭过去,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。
皇后兴许是走得太快,带着一种输者落荒而逃的匆忙,以至于忘记了宁俞母女。
宁俞也没出声,静静等着她们都走了,才将周雪竹扶起来:“母妃,没事了,咱们回宫。”
宋太傅气得脸通红,还是上前道:“娘娘和公主可需要护送?”
宁俞点点头:“也好,毕竟还有一段路程。”
太学中都是男子,伺候的书童连个太监也没有,宋太傅又觉得不合适,便摇了摇头。
“门口有两个我的小太监。”
宁殊轻声开口,周雪竹却像是被踩了脚一样,抓住宁俞的衣袖便要往外走:“谢过六皇子,不必不必。”
宁俞也没强求,折身欢欢喜喜地朝宁殊和宋文桢都摇手。
她们的身影都远去后,宋太傅站在宁殊跟前,低声道:“六皇子随臣走一遭?”
宁殊点头,宋太傅看了一眼宋文桢:“你也来。”
太学中一处隐蔽的屋子,门外守着两个太监和两个侍卫。
深秋时节,宫里的树叶也不例外,随意吹来一阵风,便会扑簌着往下掉。
屋内宋太傅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,端正朝宁殊行礼:“臣谢过六皇子。”
作为宁殊的太傅,是有特权不必行礼的,平日里也只是点头示意,便为“礼”。
宁殊摆摆手:“太傅客气。”
宋文桢拧着眉头,亦是抱拳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,连累六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