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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跟这样的大魔头讲道理,这方法显然不可行,陶霖那两只爪子还被人抓住手腕,举过了头顶,被人一只手强势地按在了柱子上。

有所不同的是,这次的吻不会上次那般凶狠乱啃,也不是那般急躁掠夺,更像是压抑太久的情感在这一刻才小心翼翼的流露出来,用缠绵悱恻的方式来循序释放,可以算得上是难得的温柔。

陶霖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人亲过,算起上次那个梦境,这是第二次没有想要推开人,知道对方这又是在借酒发疯,他却有种甘心沉沦。

说白了,这人吻技不赖,居然还被吻舒服了。

他这正被吻得忘乎所以目眩神驰,突然之间像是棉絮里藏了把刀子,在你神魂颠倒放松警惕之际,给你悄无声息划上了一刀。

陶霖嘴唇上一痛,那人动作也突然粗蛮起来,就像是唤醒了还在沉溺中的凶兽,白离言身上不知何时红黑两种魔气顷刻沸腾。

他起先只是嘴唇上痛,随后那种啃咬之感在脖子上传来,酥麻伴随着要被咬下血肉的剧痛,令陶霖无法忍受。

见人这个状态不正常,便慌得开始挣脱手腕束缚:“你是有虐人的癖好吗,快松开,你咬疼我了!”

陶霖不得不怀疑白离言其实就是个抖s,运力半天挣脱不了,那人反而埋头在他颈部用力的撕咬,雪肌脖子上的那枚夕颜花印,都变得滴血般的红。

白离言埋首在人颈肩,他此时像一个魔性大发的凶神,身上暴虐的魔气令人心生胆寒。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乱他心神的声音,此刻从他嘴里说了出来:“你知道,当满城寻不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?”

话至最后变得狠戾起来:“我在想,既然你不肯来见我,我就去把你抓回来,囚禁起来,用铁链拷着,让你此生只能见我一人,那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。”

陶霖猛然睁眼,这毛骨悚然的语气加上这段声情并茂的话语,令他脑海中顷刻之间想到了刚才那个满是刑具的小黑屋,尤其抬眼之时还对上了那双猩红似血的眼睛,更是吓得脊背发凉。

还没等陶霖奋力挣开人,那白离言率先松了手,随后就像抵抗着什么令他生气的东西,他面色扭曲,皱紧了眉,抬起头时眼睛里那红色又不见了,还伸出手要碰他:“师兄,我刚才那些话,不是……啊!”

白离言还没说完,又极其痛苦的撤回手,捂住了头部,陶霖早被他入魔状态下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,可能来自恐惧的作用下,踉跄着步子往院子外跌跌撞撞逃离。

身后那白离言似乎也在追上来,不住喊着:“师兄……”

院子中很快传来一声清脆女音,焦急万分道:“圣君,你怎么了,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