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霖再度拧腕还是挣不开,便暗中掐了个决打算用武了,结果自己另外一只手腕被人攥住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度将他拉了出去。
等他还在为自己另一只手还未解脱出来而回头去看时,就见钟梓倾被人推去了地上的身影,他的手也被就势解救出来。
只听身旁白离言冷声道:“我师兄不愿意,你看不出来吗?”
钟梓倾是被推出去的,在地上狼狈地摔了个四仰八叉,在摔下去那一刻陶霖还似乎听到了轻微一声骨碎脆响,果然在钟梓倾准备气急败坏起来与白离言动手时,那脸色瞬间煞白了。
钟梓倾捂着腰开始鬼叫连天,看样子很疼,这一摔着实不轻了。
陶霖也心中一紧,惊诧地看了眼身旁高出半头的白离言,心说这家伙怕是又闯祸了。
他前天刚与大师兄保住绝对不会再犯错,转头又把人家首席弟子给打残了,虽然打人的不是他,但好像也脱不了干系。
钟梓倾指着人的一只手颤颤发抖,满是怒火的眼中还泛着红,咬牙道:“姓白的,连我你也敢动手,你给我等着,我不会放过你……哎呦嘶。”
只见白离言波澜不惊盯着地上人,面寒如霜地道:“我说过,要打随便,我奉陪。”
钟梓倾被他那目中无人嚣张态度气得更是差点背过气,随后又觉得吵不过,转头对那边像是袖手旁观的陶霖,瘪着嘴控诉道:“缘均,你看看他简直无法无天了,我都受伤了,你也不管我么?”
陶霖其实是陷入了两难境地,还在心里思忖着这祸事他该如何收场,听到人求救之音,他还是觉得伤者为重,先把人伤治好了能弥补一点是一点。
结果陶霖刚走出一步,自己还被抓住的那只手又被人往回一扯,就听那白离言义正言辞地道:“今日伤人的是我,就算要罚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说完,白离言便冷着脸,拉着陶霖健步如飞地走出了院子。
眼看陶霖是被白离言给带走了,钟梓倾便气得脸红脖子粗在那捶地大骂,在一旁围观了修罗场许久的郁可冥都目瞪口呆了,良久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把人扶起。
陶霖被白离言一路拉着来到了坊市街上,那手才给松开,见旁边人沉默不言,便讷讷道:“刚才,谢了。”
白离言缓步走着,闻言身形微微一顿,脸上有些惊讶般,随后硬邦邦说了句:“谢什么,我是看他不顺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