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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不知是否错觉,陶霖似乎看到了白离言在这番得逞后嘴角弯起了淡淡弧度,在这云里雾里池子中,他仿佛见到了一朵白莲倏地盛开,明净耀眼。

陶霖被那一瞬间惊住了,发现水池中这位俊美仙神一般人物,如果不那么盛气凌人时常把打杀挂在嘴边,就这赏心悦目的长相还是挺讨人喜欢的。

目光不经意下移,陶霖指了指白离言那身还未淡去的绯印,转移话题搭讪道:“你这看上去怎么像是酒后发散出来的,你是不能……”

话至最后,就迎上白离言陡然瞥来目光,给生生刹住了。

对于男人而言,“你不能”跟“你不行”好像都带着侮辱性质疑,最好不要随便对男人说出口。

但是陶霖觉得话不说完整很难受,观其神色后,还是谨慎出口:“你不能,酒?”

很快便见白离言脸色闪过一阵青白,最后直接转为红,那模样大有短处被揭露后羞辱感。

陶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,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道:“原来你真的不能喝啊,那么点酒就把你弄成这样,会不会也太菜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就感觉脖子上衣领一紧,随之一股大力袭来,他整个人翻身坠入池中。

可怕的是这池子比他想象之中还冷上百倍,陶霖一入池中脚下就像踩了棉花,使劲乱蹬也踩不到实处,冰冷寒意铺天盖地钻入那身本就很薄的法衣,向全身包裹。

陶霖是个旱鸭子,落水第一反应就是使劲扑腾,就连可避水的术法都在这一刻忘得干净,拼命挣扎之下,身体越往池水深处下沉。泉水灌入口鼻,整个人沉了下去。

白离言脸上恼羞红意总算退去了许多,眼看人扑腾几下直接没了影,便蹙了下眉。他本欲过去查看,随后动作一顿,想到可能又是那人恶作剧,便没再去理会。

时间又过去了片刻,那水面还是平静异常,白离言心下微动,就游去了水池中心地带,试着喊道:“师兄?”

四周没动静。

白离言皱眉冷道:“别开玩笑了,再不出来我回去了。”

周围还是无任何回应,除了从石头缝里出来的泠泠流水声,这里安静得再无其他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