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掏出一看,是把描绘了远山寒梅玉骨折扇,想起这是原主拿来装b同时也是防身法器之一,干脆唰地打开扇子装模作样轻摇了起来,完美阻隔了对方视线,淡定道:“小师弟多虑了,师兄深知以前做事欠妥,现在及时醒悟想悔改有什么不对么。”
白离言不以为然,眼前这人本质就是个无耻畜生,他能改邪归正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,在他看来这人所有表现都是在装,回归本性只是时间长短问题。
看了看这个久违了的熟悉院落,白离言淡淡道:“师兄让我回来,就不怕我夜里趁你睡着,对你做些什么?”
毕竟之前陶霖就是疑心重警惕性也高,坏事做多了也时常担心遭报复,修为好歹金丹期,最后居然会提防一个修为筑基中期小弟子,白离言都觉得耻笑。
这个问题显然是陶霖没考虑过的,闻言又情不自禁脑补了下书中被男主凌迟的场景,登时脊背一凉。
白离言瞧出了他的迟疑,嘴角讥诮更深,故意朝人走去,接着道:“师兄还敢让我搬回来住么?”
陶霖看人走来心都漏了半拍,情急之下将扇一收,抵在人胸前,阻止人继续靠近,维持住镇定道:“有何不敢,别忘了你我修为悬殊,先不说根本构不成这个问题,就算师弟想为之前所受委屈来找我报复,我自然也没话说。我知道现在就算道歉你也不会相信,那就用时间来证明一切吧。”
说完这些话见白离言愣在了那里,陶霖趁机溜回了房间,迅速关上了房门,说不惧怕那是假的,他现在背靠门板连着呼吸都喘得心惊肉跳。
看着那间屋子的门,白离言良久才回过神来,他内心是充满疑惑的就算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人怎么就态度大转变,变成了一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人。
若不是没在对方身上察觉出鬼气与魔气,他甚至会认为那人确实被夺舍了。
尽管白天受了白离言那句警告式话语的刺激,陶霖也就维持了前半刻的害怕紧张,到了夜里就将此事抛诸脑后,睡得比谁都香。
翌日清晨,陶霖还是从美梦中醒来,简单洗漱后出了门。
在门前伸了个懒腰,哈欠打到一半就见隔壁屋前倚着廊柱抱臂站着的白离言,硬生生把哈欠给憋了回去。
陶霖一口气没上来轻咳了两声,随后打开扇子掩饰尴尬,想来那白离言昨晚是住在这里了。他下意识摸了颈部伤口,昨夜敷完药后已经感觉好多了,目光投去那边看着院子屋脊出神的人,便径自走了过去,微笑着道:“小师弟起这么早,昨夜睡得可好?”
白离言将目光转去人身上,嘴角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淡淡莞尔:“应该没师兄睡得踏实。”
陶霖愣了一下,琢磨了半天这话里意思,是在说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,在受害者身边居然还能睡得那么心安理得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