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想拿它当幻觉都不行了。

转头看着隔壁床，果然有些动静，一般来说林初阳是不想管这些的，无非是拍戏不顺这种，但程杨不一样，他有酒窝。

掀被下床，把蒙着头哭的程杨从被子里挖出来，看着他道：“哭啥呢？这么伤心，明天眼睛要肿了。”扁着嘴哭泣的程杨脸上酒窝更明显了。

“我，我什么，什么都不，行，还，还是，个结巴。”程杨想起今天副导演批评他是的话，还有周围人的冷言冷语，结巴虽然被人从小说到大，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堪。

一想到这，程杨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
看着酒窝旁边都是泪痕的程杨，林初阳不忍心：“你的角色是什么，我看看，帮你找找问题？”

“可，可是，你，你只会，干瞪眼儿。”被一个只会干瞪眼儿的林初阳这样安慰，程杨哭得更伤心了。

“得，你还嫌弃我是吧？今儿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整容式演技！”林初阳脾气上来了，这个长着酒窝的小结巴还看不起他，原身是有多不行！

尽管嘴上嫌弃，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程杨拿出了他的剧本。

林初阳开了灯仔细看一遍，得，就演个书呆子，把手上的人民军藏好，对前来逮人的国军说谎。

书呆子，林初阳看了眼程杨，不说话时的确挺像的，可里面描写了一句，一向说话都不利索的书呆子面对国军时巧舌如簧，愣是把人忽悠走了。

对于小结巴程杨来说，巧舌如簧是个非常大的难题。

林初阳放下剧本，刚想对程杨说点什么，就见原本哭得稀里哗啦的人红着眼，抿着嘴，显出酒窝。

忍不住上手，戳。

程杨一扁嘴，好像又要哭了。

“这，下意识没管住手。先别哭，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演的，我好给你出主意。”林初阳赶紧辩解并转移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