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淑雅也认同杜雨初的说法,但她却始终都想不通,“娘亲,这骆青岑染病是因为香莲送了染病的李妈妈用过的茶具,可她既然没病,难道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,所以一直在假装吗?既然如此,你说过父亲的病就是她染上的,可她都没有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被骆淑雅这么一提醒,杜雨初立时恍然,一巴掌拍在桌面上,双眸熠熠生辉。这些天她一直都觉得是有蹊跷,一时间却又理不清楚这蹊跷之处究竟在哪里,不想这寻常不爱动脑的骆淑雅偶尔说上一两句,也还是很有裨益的。
这件事由前往后推,从骆青岑染病开始,所有事情都顺理成章,要不是骆淑雅感觉那日骆青岑抓她的力道有异,只怕也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。可若是由后往前推,在她们已经知道了骆青岑染病是假的的基础上,却是处处破绽,无一处讲得通。
“走,我们去燕怡阁!”杜雨初说着便起身往外走。
骆淑雅还不明所以,回过神来时杜雨初都快要出了院门了,只好也快步跟上。
杜府。
这几日为了迎接负责审核官员升迁资格的钱主司,杜志祥可谓是绞尽脑汁,生怕哪一处出了些小问题,不经意间就影响到了他的仕途。
由是,将管家急急忙忙跑来书房将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,他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。
“你说什么,茱萸被处置了,还要我上缴一千两银子?”
管家躬身,忿忿不平地说:“是啊老爷,那凌统领也太不给您面子了,就算已经证据确凿,可这薛姨娘到底也是咱们杜家的人,他连使个人来知会一声都没有,说罚就罚了,如今薛姨娘只怕已经戴着枷走出定康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