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爷爷,他一个人去的吗?没有人陪他去吗?”
“他妈妈陪他去的,但是他妈妈办好寄宿手续,陪他过完年就会回来。”裴正鸣话语间也有些不舍与担忧,但又无可奈何,“他爸爸这次动了大怒,就让他一个人在澳洲自生自灭吧,唉,爷爷也老了,管不了小的,也管不了大的。”
陆漓:“……”
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程奶奶则笑了笑,安慰着说:“小漓,你也别担心,他这次转学前就跟他爸下了军令状,再出事就去澳洲,没有想到,还是出事了。”
听说那边的寄宿制度还是有保障的,很多家长都把十来岁的孩子扔到国外,培养他们的自主能力。
独立生活能力他也具备……可这么突然,果然还是让人不适。
陆漓跟裴家爷爷奶奶又聊了一会儿,互相宽慰了几句,才闷闷地回家。
12月的夜里很冷,凌晨应该会下霜。
陆漓的心情有些五味杂陈,洗漱后躺在床上回想一番,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裴修。
他们从小就认识,可见面除了掐架,就没有别的相处模式。
她也没有听他聊过自己的“丰功伟绩”和“伟大抱负”。
唯一一次想跟他好好聊天,就是暑假在马场的时候,可是问他打架的事,他却矢口否认了。
不懂,真的不了解。
可能这就是裴修。
像莫奈笔下的风景,永远朦胧氤氲,只能见其轮廓印象。
这几天,裴修退学去了澳洲的事情传遍了学校,郭琪喃喃地说:“没有想到,裴修是一颗火流星。”
袁湘湘:“火流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