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苏嫣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，杜光霁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。

杜光霁是中午的时候醒来的。

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，转过头看向苏嫣问：“我还活着吗？”

苏嫣点头，被他这幅傻傻的样子逗笑，“当然。”

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，杜光霁看苏嫣的眼神越发复杂。

他眼神仿佛在审视什么，不同于以往他对苏嫣的温柔。

过了许久，他闭上眼睛，有些虚弱地说：“他呢？”

苏嫣自然知道他是在问谁，“他已经被抓起来，你去找他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杜光霁并没有回答。

他的胸前剧烈的起伏，似乎在忍耐着什么。

苏嫣也没有贸然开口。

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死寂。

良久……

杜光霁睁开眼睛，看着苏嫣问：“你到底是谁？苏嫣呢？她去了哪里？”

他的眼睛甚至比嘴唇还要红，表情和苏嫣刚传过来的时候一样歇斯底里。

苏嫣：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杜光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，“是不是你害死了她？你是不是妖怪？你把嫣嫣还给我。”

他早就已经发现了「苏嫣」的不对劲，但他不愿意深想，也不敢。

杜彬已经毁了他的人生，他连最后一点光都抓不住，那他活着有什么意思！

还不如死了算了！

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，心里想着，如果他杀了这人，他喜欢的那个人能不能回来。

苏嫣并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到，她不急不慢地说起上辈子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