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皱着眉,脸色却比方才要和缓些:“他没事。”
说是带裴秋里去换衣服,然而顾渊自己在池萤这边都没有留多 少备用的衣服,只能随便找了几件。
然后趁着换衣服的时候,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。
不幸中的万幸。
虽然裴秋里喝了不少酒,身上却 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。这么一闹,酒气翻上来,他没再闹腾,晕头晕脑地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只是在梦里还惊恐地呢喃:“不去我不去”
池萤站在门边。
看着裴秋里渐渐睡去,直到手被握住,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凉一片。
顾渊的手一向比她冷,即使昨天晚上在发烧,今天热度降下来,却也不该有这么高的温度。
可池萤的指尖冷得厉害,还有点儿发抖,直到被顾渊抓住,他温暖的掌心贴着她,十指相扣,这才勉强稍稍暖和起来。
“沈淮安”
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池萤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,然后就沉默了。
她确实没有在裴秋里的手机里发现任何证据。
但以沈淮安的玲珑心思,如果他真的强迫裴秋里去陪酒,那肯定不会留下能够被人抓住的把柄。他是她的师兄,她很了解他行事滴水不漏的作风。
可看着裴秋里脸上的泪痕。
池萤不敢再说她了解沈淮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