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边临时有个跨国会议,长话短说。”似乎很 忙,池烈语速极快,“明天家里可能要有个家宴,我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能过去,要是我去不了,你也不要过去了。”
池萤:“?”
什么家宴?
没人和她说过这件事啊?
实际上,从池萤来到申城,将近十年,池家并没有举行过任何类似于家宴一类的聚餐。
就连她第一次踏进池家时也没有。
那个时候池萤十五岁。
第一次见到池广业这个父亲,面对眼前陌生的男人,她不知所措,却难免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憧憬和期待。
然而。
她还记得那一天,在饭桌上,阿姨刚把饭端上来,池广业就突然说他有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前来拜访,于是匆匆忙忙喊上司机出了门,竟然连句吩咐都没来得及落下。
更没有给她任何一个眼神。
时间实在太久。
池萤已经记不清当 初自己有没有试图去拦下池广业。
她只记得餐厅里那张饭桌特别特别的大,她一个人坐在那里,孤零零的,甚至都不敢和阿姨说摆在自己面前的那道奶油蘑菇汤已经冷了。
好在后面池烈回来了。
他喊阿姨把所有冷掉的菜都撤了下去。